30.忽如风来(1/ 2)
玉石棋盘上的残局未收,风也凝在了枝叶上,时间如同静止一般。亭子里的气氛诡异得可怕。
“爹,是不是云惋惜当上了王妃,您就不宠爱我了。”许久过后,云凤鸣哽咽道。云母却一反常态,也不哄云凤鸣,只是静静地坐在云其仪身旁,面无表情。
现在怎么说她们也不会相信他心里根本不喜欢,反而十分忌惮云惋惜那个丫头吧。云其仪叹息一声:“凤儿,那是你妹妹,对她好一点,没有任何坏处。还有,爹为了补偿你,会去央求皇上,不让你改名的。”
良久都没有动静的云母忽然出声,声音却仿佛从雪山上流下的凌冽冰水,不带有一丝感情:“看来老爷还是爱护我们凤儿的,只是不知为何,刚才老爷却那样维护老二那丫头呢?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?”
她几十年来如一日地跟在云其仪旁边,与他一起经历了朝堂上的起起落落。心思自然不是一般小丫头可以比拟的。
云其仪看云凤鸣还在这,云母就如此不给他面子,顿时脸上也挂不住了,眉心里竖起一个川子:“夫人此话怎讲?在你看来什么叫亏心事?”
极其善妒的云母首先想到的就是云其仪在外面有了妾室,却怎么也说不出口,一说出口,就是一个大大的嫉妒帽子扣下来,她承受不起。
因此云母也只能忍气吞声,任凭胸脯上下起伏。
云凤鸣不知怎么,气氛就变得如此怪异。她爹娘你来我往的说了几句她听不懂的话后,好像二人之间更加疏离。要知道,在她人生里的十几年,云其仪和云母一直都是夫唱妇随,恩爱如故的。从来没有闹过什么别扭。
应该过一会儿就好了吧。云凤鸣自我安慰到,可她心里总是有些隐约不安。是她想多了吗?
两人僵持一会儿,互不相让。终究还是云其仪一甩袖子,去了书房。刚走不久,云母就将满桌棋子,全部挥到地上去。这棋子不是凡品,是西域特有的黑白琉璃制成,此时全部碎裂在地,就如漫天繁星。
云凤鸣看了这一地棋子心疼不已:“娘,你怎么发这么大的火?”云母本来不想告诉云凤鸣这些,可是一瞧她傻傻呆呆的样子就有些恨铁不成钢。
现在不好好跟她说,凭她这样的手段以后怎么玩的过她妹妹。于是她将云凤鸣拉倒身边细细讲解了一番。
来到书房的云其仪,更是气闷不已。一边是多年老实惯了闷声不吭的云惋惜突然就性情大变,还敢暗中威胁他,另一边是他宠爱了多年的妻子,还是如此善妒。
他为了云母,这么多年,连个通房都没有,和同僚下属去烟花之地也只敢喝酒。如此种种小心翼翼,却怎么也满足不了这个善妒的女人的心。
他气得将紫毫笔一甩,笔上的墨洒满整张宣纸。一副上好的字,就这样毁了。
“来人!把二小姐去给我叫过来。”心烦意乱之下,他想起云惋惜是如何知道他在外面有妾室这件事的。
她一个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,怎么就知道这件事了?云其仪百思不得其解,决定直接把云惋惜叫来盘问。
“父亲,您找我有事吗?”云惋惜已经换了一身素净青衣,头上把随意簪了一支造型简单的步摇,不施粉黛。
二丫头长得倒是没有话说,怪不得宁王看上。云其仪又换上一副宣纸:“你去见过姨娘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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